商品价值的不断提高,分币从流通中下岗后,1角、5角纸币的身影也在从人们日常消费中淡出,毛票价值小、不易保存,一些小商小贩宁可抹零也不愿意收1角纸币,然而,在收藏爱好者眼中,正因为毛票日益稀少,它的收藏价值也逐渐显现出来。
8月中旬的一天,李先生从某超市买完东西后,被收银员找了两张1角纸币。他随手把它们塞进钱包,当时根本没在意,谁知这两张皱巴巴的毛票竟然成了花不出去的烫手山芋。李先生第一次遭遇拒收毛票是“十一”假期回河北老家探亲。一天中午,他在镇上的杂货店买饮料,店员告诉他一瓶水3块5。他掏出三块钱后,又翻出三个1角硬币和那两张1角纸币递给店员。店员指着那两张1角纸币,面露难色地说:“您还有钢镚吗?这钱太破了花不掉。”李先生在钱包里摸索半天也没找到其他硬币,不解地问为什么不收毛票。店员说这是店主的规矩,很长时间以来就不让收毛票了,因为收了也找不出去。
回到北京后,李先生有几次去菜市场买菜,小贩们一见到他掏出的毛票,也几乎无一例外“慷慨”地免了他两毛钱。“就连买糖炒栗子、花生瓜子也花不掉。14块5一斤的栗子,顾客大多买10块钱的,基本没有按斤买的。”这时李先生才意识到,能花毛票的地方,真是越来越少了。“现在商场里大件商品的标价都是整数,只有超市商品还有零头。打车也不用毛票,计价器自动四舍五入到整数,如果是叫车软件更简单,直接微信支付。现在花现金的地方都少了,更别说毛票了。”最后还是一家连锁超市收了李先生的两毛纸币。“好歹也是钱啊,总会有人要的。”
据了解,1角、5角的硬币在北京无论是大商场还是菜市场,流通没有任何问题;五角纸币也没遇到拒收的情况;但1角纸币,在大部分民间消费场景中都会遭到嫌弃,在丰台区一个菜市场内,一名卖菜摊主说:“我们就想要1角的硬币,找钱很方便。不过如果1角硬币过多有时也很麻烦,人少时我们愿意一个个数,但是赶上买菜高峰期就没那工夫数了。”记者又问:“1角的纸币还收吗?”他明确回答说:“以前收过,现在不收了。因为1毛钱几乎都是破破烂烂的,找给别人时没人愿意要,后来就不收了。”他表示,凡遇到几块几的情况时,如果零头不够5角,自己一般会把零头抹去,不但能省去不少麻烦,又能给顾客留个好印象。
不过在家乐福、金源、美廉美等超市购物,收银员均痛快地收了1角纸币。他们的收银机钱盒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摞1角纸币,说明正规超市收兑1角纸币的数量还不小。在调查中发现,小商小贩不愿接受1角纸币的一个重要原因是磨损太严重、不易保存。事实上,人民银行营管部在北京地区各大银行网点开通了700条小面额残损币兑换绿色通道,市民可在绿色通道网点兑换小面额(20元以下)残损币,绿色通道网点名单已经发布在人行营业管理部官方网站供市民查询。然而实际情况是,小商贩根本没有时间专程去银行兑换残损毛票,既然收了也找不出去,干脆不收了之。
一毛钱纸币为何这么不招待见?商家纷纷表示,不是不愿意收,是收了之后找零时很多巿民不愿意要,去银行办理业务又麻烦。能过走访四大国有银行,柜台工作人员均表示,一毛纸币并未停止流通,如果市民需要兑换,可以到银行柜台进行办理,也不会收取任何手续费。
这些“掉地上都没人愿意弯腰捡”的1角钱,在另一个领域的价值刚刚引起人们关注,目前流通的1角纸币发行于1988年9月22日发行,属于第四套人民币,由于1999年10月1日央行发行的第五套人民币面额中没有“角”,因此现在的毛票可谓“超期服役”,这也是大部分毛票看起来脏兮兮的原因。虽然现在央行没有停止1角钱的印刷,但它在流通中使用的频率已越来越低。这意味着它向收藏市场华丽转身的基础已经初步具备。
从淘宝、天猫、京东电商平台了解到,100张连号5角纸币的售价约在110元到150元之间,1000张连号1角钱的价格在230元到300元左右。如果是比较好的“豹子号”(即三个一样的数字,比如666),1角钱的单张价格可达1到2元,已经是它本身面额的好几十倍。目前除了1角、5角之外,第四套人民币已经全部“退休”,因此毛票进入收藏领域并不稀奇。但是收藏最讲品相,如果是长期流通、污损严重的纸币,其收藏价值就会大打折扣。
据某收藏家透露,2005年发行的第五套人民币中,已经没有1角和5角的纸币,由于市场流通数量急剧减少,从钱币收藏领域来说,未来有一定的收藏潜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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